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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龙腾

17 装傻卖呆

17 装傻卖呆

时间过得很快,很快就到了农历新年。

胡澄涵和洋行里面的伙计们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年夜饭。胡澄涵本来就不胜酒力,加上思念父母,借酒浇愁愁更愁,很快就被灌得趴在酒桌上起不来了。

胡澄涵被抬到床上,反而怎么也睡不着了。想着原来那个世界的父母,这个年,他们怎么度过啊。

胡澄涵想着想着,愈想愈伤心,鼻子一酸,不禁泪流满面。

达拉斯给行里的伙计们放了三天假。大年初一,胡澄涵与洋行里的其他伙计们一道,拉着达拉斯去城隍庙逛了庙会,胡澄涵特地为父母烧了高香祈福。初一晚上,在汪鼎杰的武馆里渡过,两个难兄难弟对酒浇愁,又是喝得昏天暗地,吐得稀里哗啦。第二天一直睡到正午边。

大年初二下午,胡澄涵无处可去,一个人跑到江边去发呆。

此时异常繁忙的沿江码头,今日却是冷冷清清。原先停靠在黄浦江西岸密密麻麻的商船不见了踪影,想来是走南闯北的商人们都赶着回家与亲人团聚去了。

看着静静流淌的江水和岸边随风起伏的芦苇,胡澄涵心中无比凄凉。

胡澄涵看着江中在浦东浦西之间不停往返的摆渡乌篷船,突然想起了大过年,应该去彭阿华彭阿伯家拜年表达感激之情。

胡澄涵在怡和洋行拿到第一个月的薪水,就抽空去十六铺码头找到了彭阿伯,把当初借的衣物洗净还给了彭叔,还买了一丈上好棉缎送给了彭阿伯。

彭阿伯见胡澄涵果真在洋人当上了差,又是为他高兴,又是替他担心。

胡澄涵到了小东门外,买了一大包糖果点心,又各量了一丈上好的蓝色棉布和碎花布,够彭阿伯家里每人做一套新衣服。

由于初四就要上班,胡澄涵必须在初三晚上赶回浦西租界,所以初三一大早,天才蒙蒙亮,胡澄涵就来到了码头,坐着渡船过了江。

黄浦江两岸的渡口。一早上就热热闹闹的,到处都是趁着过年出门访亲走友的百姓。彭阿伯的家就在彭家宅,距离渡口大约3、4里的路程,走路半个小时就到了。彭阿伯平日在江上摆渡,镇上的人都认识他。到了镇里,胡澄涵一路寻访过去,没多久便找到彭阿伯家。

彭阿伯看到胡澄涵突然登门拜访,高兴地把他往屋里迎。

家徒四壁的彭阿伯家里突然来了个贵客,还是个在洋人面前当差的买办,这个消息在小镇上不胫而走。街坊四邻纷纷跑来挤在门口看热闹,厚道淳朴的彭阿伯忙不迭地把他们往里请。

大过年的,上门的都是客。有胆大的也不推辞进了屋子里坐在八仙桌旁和胡澄涵聊起了天。

街坊邻居们其实是对传说中的洋鬼子很好奇,听了胡澄涵和洋人交上了朋友,更是觉得他非常了不起。缠着他说说洋鬼子的奇闻趣事。

胡澄涵正好借这个机会消除百姓对洋人的很多偏见,眉飞色舞地与彭阿伯的街坊邻居们摆开了龙门阵。

彭阿伯特别高兴,忙前忙后为客人斟茶,上点心。他只是在这个年轻人落难的时候帮了他一把,不过举手之劳。他没想到一直被被胡澄涵这个记挂着,大过年还拎着厚礼上门来感谢,让他在街坊邻居面前挣足了面子。

彭阿伯也没闲着,在院子里也摆了一个龙门阵,绘声绘色地给众人说起当初见到胡澄涵时的情形。这时,一位街坊插嘴说,去年这个时候,听说镇北面的老徐家好像也救了一个赤身露体晕倒在棉地里的后生,和这个后生一样,也没剃头和留**。

彭阿伯一怔,跟进挤进屋去,把胡澄涵拉了出来。

“小胡啊,你当时说还有两个同乡与你一起落难对吧?”彭阿伯激动地说道。

“没错,已经寻到了一个,还有一个没寻着。”胡澄涵诧异地问道。

“刚刚一个街坊说,镇北面的老徐家去年也救过一个没剃头没留**的后生。”

“这个后生还在镇上吗?他现在怎么样了?”胡澄涵一听,激动得抓住那个街坊的手,急切地问道。

知道这件事情的几个街坊七嘴八舌地,七拼八凑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。

去年6月底,老徐头在自家棉地里发现这个昏死在田间、不明来路的后生,生怕惹了是非,打算任其自生自灭算逑。

老徐头的媳妇菩萨心肠,看着这小子长得白白净净文文弱弱的,不像是坏人,倒像是落难的富家公子,于是动了恻隐之心。主张先把人救活了再说,日后若是发现是反贼再报官不迟。

老徐头拗不过,只好在傍晚天色将暗时把后生悄悄地背回了家。在徐大娘的悉心照料下,那后生第二天就醒了过来。他睁开眼后傻愣愣地看了四周一圈,然后就呆呆地一句话也不说,任凭别人怎么问他话,就是不开口。

徐大娘以为小伙子遭了难,受了刺激,变成了个呆子,又是个哑巴,于是母性大发,自作主张,把他收留了下来。

老徐头也起了一些私心,婆娘接连给他生了3个闺女就再也生不出来。这个后生看上去一表人才,若能收在膝下,认作儿子也是一件幸事。

徐大娘原本信佛,她笃信不疑,认为这后生就是老天送给徐家的。否则烂泥渡镇周围那么多棉花地,为何这后生偏偏出现在徐家的地里。

小伙子不但从不开口说话,而且刚来的时候,经常坐在一边发呆,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
不过,好像很多事情他都明白,做事情挺利索,手特别巧,若是家里的桌椅板凳、锅碗瓢盆、农具、织布机、轧棉子机,出了什么问题,悄没声地就修好了,倒也省了不少请匠人的银钱。

时间久了,街坊四邻也都知道了老徐家收留了一个心灵手巧的“哑巴”,家里有什么物件坏了都上门去找他帮忙,那后生倒也来着不拒。

这后生后面觉得木制的轧棉机很不耐用,时常坏不说,轧起面子来还很慢,不实用。他找到镇上的一家铁匠铺,请求铁匠师傅按照他画的图,做了一个构造简单、构思精巧的机器轧棉机。

机器主体为一个圆筒,筒壁安装有大量钢齿,一个人用摇臂将圆筒旋转,钢齿强行将棉绒从棉籽上撕扯下,并运用离心力把棉籽滤除,将棉花纤维抛出。采用这台机器,一人天分离的棉花抵得上以前一个人半个月的活。

老徐头大喜,干脆在家门口贴出告示:替人轧棉。还真有镇上一些种棉大户闻讯上门,请这后生上门帮忙轧棉子。

最令人称奇的是,这后生居然用闲暇的时间捣鼓了一辆能骑着走的木头驴子,就是方世玉骑的那种木头自行车。

胡澄涵越听越激动,确信这个呆子是方华源无疑,于是请彭阿伯带路上门去寻访。

彭阿伯的家在彭家宅西南面,离老徐家倒也不远,众人很快就到。

一进门,胡澄涵就看到一个人穿着鼓鼓囊囊的棉袄,戴着一顶瓜皮帽,正低着头坐在院子的木凳上捣鼓着什么。

胡澄涵试探着轻声喊道:“华源,是你吗?”

那人浑身一震,猛地抬起头来,见是胡澄涵,不由得慢慢起身怔在那儿,泪流满面。

不是方华源又是谁?

胡澄涵忘情地直冲过去,一把紧紧抱住方华源,哽咽着说:“华源,我终于找到你了。”

看到两个大男人抱着哭成一团,周围的人一边啧啧称奇,一边唏嘘不已。

更让大伙惊奇的是,等两人止住哭,哑巴居然开口说话了,他问道:“找到鼎杰了吗?”

胡澄涵呵呵傻笑地说道:“鼎杰现在很好,他已经在英租界里开了一家武馆,收了了不少徒弟呢。”

原来,方华源童鞋度过穿越后身份危机的办法就是:装傻卖呆。

呆子有呆子的办法,汪鼎杰后来对胡澄涵这么说。

看热闹的众人见两人恢复了正常,老这么围着看热闹也觉得很是没趣,于是渐渐散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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